昨晚十一點多,老友從台灣打電話來,劈頭就告訴我,他知道為什麼香蕉成熟會從酸性轉為鹼性,當然這不是將近一個鐘頭會話的內容或重點,但是從老友的論述裡,他說:「雖然我們都同時從同一個學校出來,但是現在我們很明顯的有很大的不同。」可見在很多的觀點上我們幾乎都沒有交集,不過在三十多年前,像天際的流星從不同的軌道在剎那中的相會,卻使我們相信我們是天生的知己,因為他所思考、所好惡的,也正是我所思考、所好惡的。

在那段時間裡,我最不喜歡的事情是:時間到了就得吃飯,和時間到了就得睡覺。結果引申出“我最不喜歡吃飯和睡覺”或者“我不喜歡過有規律的生活”。實際上是到了該吃飯或睡覺的時候,我不願意放棄或中斷那些使我著迷的事情。

到了後來深入研究電腦軟件時,發現所謂的“中斷機制”Interrupt routines的預先設置,是使得電腦能夠進一步演進到(同時)處理多項事務功能Multitasking 和進入以物件為主的程式設計Object oriented programming 而成就了有大功能的應用。如果我也要成就繁雜、多樣或別人做不到的事情,我也必須靠著完善的中斷機制來充分利用我的腦子的記憶和決斷。

所以我慢慢的不再“不喜歡吃飯和睡覺”或者“不喜歡過有規律的生活” 。任何人有事情找我,我可以把工作擺下,處理這些突發事件,再繼續工作。在工作或思考當中碰到困境時,我可以不必硬碰硬或rush to a conclution,可以暫時將它擺置,退到另一點再出發,或繞過去。在睡夢中被電話叫醒更不是什麼問題。

這些被擺置的都是一些歷年來我所不知道,或認為是無解或難解的問題。其中有一個問題是在1988年,薛老在電話中問我有關裁剪任意多邊形的最佳安排,如果我有答案的話,在工業界會值很多錢。或者像2003年聚會時老高問:「你們留在美國的,為什麼都上了教堂?」還有很多是近年來在讀聖經或追求屬靈事務上的問題。這些被擺置的問題,經常在很微妙的情況下找到了解答,有一些是我從睡夢中醒來,答案就擺在那裡了。這也可以說明,我的腦筋除了有意識的的去處理日常生活工作以外,也經常下意識的去儲備中斷機制的功能,或無意識的回去嘗試解決被懸掛的問題。

我從來沒有把“致癌的原因與解決的方法”擺到我的無解或難解的問題裡,就像北齊兄所說的:「這世界上有無數的醫學工作者,全時間的投入在這個Oncology的領域裡,鉅大數目的金錢和努力是不可想像的。」而且“癌”這個字又是一種病症的總合名稱,比較接近現實的說法是發生於不同器官與組織的“惡性腫瘤”;更接近實際的觀察是:

我們的人體組織不斷的複製生成新的細胞,這些新細胞中不免有些是變態但是被我們人體接受的新體素Neoplasia (new growth),這些新體素也開始複製新的細胞與群體mass,有些並不形成群體像leukemia。有些新體素的群體接受我們人體正常控制細胞存亡的機制,這就是“良性腫瘤”:像贅疣,贅瘤。有些新體素的群體不接受我們人體正常控制細胞存亡的機制,這就是“惡性腫瘤”,也就是癌。所謂惡性是因為這些腫瘤不接受人體的生長控制,不停的吸收養分與自我成長,從而擠壓正常器官,並影響正常器官的功能,而且這些惡性變態的新體素的複製機能更擴散到附近不同的組織和器官而蔓延。

我不是這個領域裡的工作者,我不願意妄說、或亂說。老友提到某一位有名的美國腸胃科醫生,號稱他從未開過死亡證明書,我不認為這能證明這位醫生有高明的醫術,或者他的著書立論使得他的患者免於死亡。我只能說我的母親死於急性肺部感染,她的死亡證書是主治醫生(一般科)開的,而不是肺部專科醫生開的。而且一位醫生開了很多張死亡證明書,也不能暗指那位醫生有什麼問題。

** 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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