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竟之旅 ─ 願我們攜手走完這段旅程
這是年初登的文章,中間經歷了侯陪南的癌症治療,老高的辭世,班上的六爺、七爺和八爺的長輩和台生兄和國棟兄的長輩們陸續的走了,老張的丈母娘也需要他的老婆的全天照料。有更多的同學也陸陸續續的進入了退休後的第一階段生活。我的台灣行走訪了長庚的老人村,也陪同老張看了當年他為了準備退休而購買的100坪基地,還聽了他的夢想。這段期間我和老范曾經為了這個議題而想要有一番作為,現在我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今天把冷飯炒了再端出來,打算把這個題目做個了結,結束和老范曾經有過的一個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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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與老范越洋聊到凌晨四點(德州下午二點),話題從如何做善事幫助他人開始,七轉八折,到我們如何面對餘生,善待自己而結束。老范要我起個頭,重新挑起這個話題 ─ "願我們攜手走完這段旅程",這也是五年前山地門之旅,某些同學們共同的願景。

當年大夥們所談的,大概是找個好地方,蓋個類似退休社區或休閒屋之類的投資,在退休之後,大家還可以過個半團體的生活,打打牌,聊聊天。事後小猴子和薛老還認真的有後續的討論。

在這五年當中,我經歷了兩個喪事,一位是我母親,另一位是小我一天的紅粉知己,我親手辦了她們的葬禮。最近我把我的父親托付給安養院,因為他必須有專業的醫療照顧。我經常出入老人安養院,也看到了我們日後可能碰上的光景。當我們身體日益衰退,日常生活無法自理,兒女無法依靠,或許老伴先走了,孤燭殘年或許就是我們的寫照。這些感受和當年想要退休享受的心境有很大的落差。如何能安享餘年,就得靠人的智慧和神的憐憫了。

一個人的成長與衰老的過程,在某些方面是很對稱的;特別是對有照顧過嬰孩和老年人經驗的人的感受來說。我們當然不記得小時候自己學走路、包尿片、靠人餵食的情景;不過我們或許以後就得親身體驗被人餵食、包尿片和坐輪椅行動,種種不便和失掉人性尊嚴的感覺。

我們一輩子打拼,到了這個時候,多多少少也感受到事事如意,應該是停下來休息享福了,沒想到有個烏鴉嘴的在提醒我們:「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依照小鋼當年的說法:「有什麼好怕的,暗了就點燈,繼續打通宵。」

現在美國老人的平均壽命是77~78歲。我個人把這個未竟之旅,根據個人的健康情形分成兩大階段:第一階段是能照顧別人的階段;第二階段是必須被別人照顧的階段。我這樣分類是根據大多數人盡可能是要當能照顧別人的人,在非不得已時才願意被人照顧,而不是喜歡被人服侍的假設。這兩個階段大約以75歲為分界嶺。不過女生一般比較長壽,所以安養院裡的住客,85%以上是老年婦女。

以往同學們談到退休計畫,大概想的都是在第一階段裡如何過遐意的生活,至於再下去會怎樣,就是不要想那麼多,過一天算一天,船到橋頭自然直(我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想這是與”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相牴觸的)。

第二次再和老范重敘這個話題時,我們開始有些具體的構想。我發現老范把重點擺在為75歲以前的日子作規劃,我卻把重點擺在為大家過75歲以後做準備,所以謀合點不多。今天看到小生的"60歲以後”的回應,真是說到我的心坎,讓小生接棒吧!

讓我們為肥侯的病情禱告!

** 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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