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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星期前的星期六晚上,特別到專賣五榖核仁的超市Sprout,買了一袋已經絞碎了的亞麻仁Flax Seeds,又買了一包已包裝好的葵花子。我喜歡整把的吃葵花子,亞麻仁是第一次買,因為朋友說吃了亞麻仁對降低膽固醇很有效。

回家後打開葵花子倒進瓶子裡,聞到一股臭油味,約有1/3的葵花子顏色是暗褐色,不太對勁,本來打算第二天拿回去還,後來也就算了,勉強吃了幾口,還是覺得不太對。

第二天早上,煮了兩大匙的燕麥Oatmeal加上一湯匙的亞麻仁,再加上兩粒青梅,就當做我的降低膽固醇的早餐。早上去教會,上主日學,聽得很煩,一肚子氣。主日崇拜又站得那麼久,都快支撐不住,也沒力氣唱詩歌,嫌牧師講道太吵,連打磕睡都不得安寧。

午餐吃了一口,差點就嚥不下去,這麼難吃的東西,為什麼其他的人還吃得津津有味,全身乏力,八成是感冒了。下午在詩班裡也提不起勁,稍稍高一點的音全唱不上去。算了,早一點打包,準備到機場去接在台灣過年後回來的老婆。

老婆問我:「為什麼一臉衰相?」我說:「我全身痠痛,站都站不直,小心被我傳染了。」回家吃了維他命B,兩口晚飯,因為感到全身發冷,吃了兩顆Tylenol就躲進被窩。半夜醒來,覺得好像是沒事了。

星期一早上我又準備我的燕麥亞麻仁粥,一根香蕉,再加一個蘋果;真是有夠健康。上午到活動中心陪老甘夫婦打桌球。我跟老甘打球的時候,甘婆在旁邊熱身,不知為何,我越看越礙眼,一邊打球一邊跟甘婆嗆聲:「妳這是幹什麼?等一下打球不也就熱了嗎?」甘婆到洛杉磯陪生病的老媽兩個星期,剛剛回來。她拿起球拍,很不好意思的說:「很久沒打了,打不好,你要多包涵。」我越聽越礙耳,再嗆一下:「我打球打這麼久了,要是休息一陣子再打的,只會打出超水準的球,誰說會打不好!」越說火氣越大起來…。我的辭典裡沒有“嗆聲”這個字彙,現在可是用得很熟練,不但意會而且神傳。

甘婆一面打球,一面訴說她的大弟如何的對母親不好,對其他的弟妹姻親如何的惡行惡狀,她這個當大姐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我把球拿在手裡,跟甘婆說:「過來,過來,走近一點,我教妳。」「再走近一點。」甘婆快到我的面前,我突然像殺球似的甩出一個大耳光,甘婆嚇得花顏失色,老甘也一愣一愣的…,甘婆直說:「老林你真厲害,你真厲害…」我是怎麼搞的,好像感冒的症候又來了。

就這樣前後十二天,每天早上吃我的健康亞麻仁早餐,然後就全身不對勁,看誰都不順眼,誰在講話都不順耳,火氣很大,沒有感冒,只是莫名其煩,到處“嗆聲”,很有追求心的小妹在研究聖經地圖,我就嗆她一個email,問她是不是想當“聖經學者”,被嗆到的人當然是莫名其妙。有時提起精神還能在上午打一下球,出出無名火,但是一下子就像癟了氣的皮球。最後一天在陪老甘他們打球時居然出了汗,脫到剩下汗衫,盧峰說老林今天可是打真格的了。但是沒一下子又癟下去了,出的汗都是冷汗,他們有一個斷論:我的症候是血糖過低Hypoglycemia症。

這下子可抓到了,以前我也有幾次類似的經驗,都是發生在下午兩點左右,吃吃餅乾巧克力就好了。但是這一次卻沒有效用,還是全身乏力。老婆準備的晚餐只嚐了一口。在洗手間裡突然感到作嘔,彎下身子就嘩拉嘩拉的開了胃,總共三次,連早餐都一起奉上了。這下子可真正被我抓到了,問題就出在我的亞麻仁早餐,把那種東西吐掉後全身清爽,一肚子冤氣都不見了。

過後幾天,我的健康燕麥早餐少了亞麻仁,去教會時又感受到喜樂平安,高聲歡頌,感謝神藉著這麼一段小小的不健康,來啟示我什麼叫做健康。

***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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