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告訴小妹:「我剛才用很委婉的方式,跟在台灣的一位同學在電話裡談了兩個鐘頭。」她很詫異的表示,她不知道我這種人還知道什麼叫做委婉的語氣。

我想這中間的落差,一定是出於有關所謂的“委婉的”、“婉轉的” 和“低聲下氣的” 或“拐彎抹角的”不同。

雖然只是同窗四年,但是在同學之間所建立起來的互信與默契,通常只要一個keyword,就通盤了解,幾近於無字天書或無聲勝有聲的妙效。 既然這麼有默契,那兩個鐘頭的越洋電話又在談些什麼呢?我們談的就是“婉轉的言語”。

聖經裡這麼說:「不從惡人的計謀,不站罪人的道路,不坐褻慢人的座位…」,我以前跟這些人是割席而坐的。但是耶穌說:「你們不要論斷人…」;這倒是很像禪宗裡矛盾的公案,很多基督徒也不知何去何從。這也就是我們所談的內容的背景。

我們有一個傾向:要說人“不好”很容易,要說一個人如何不好卻要多費口舌,所以不要囉唆,不好就不好,一個標籤就這麼貼上去,也不管自己判斷是否真確,或者這個人來日方長,說不定以後成了一個大“好”人。

再仔細看一遍:「不從惡人的計謀,不站罪人的道路,不坐褻慢人的座位…」;捉住你的眼光的是不是“惡人、罪人和褻慢人”?我如果不知誰是這等人,我如何遠離他們呢?再仔細瞧一瞧,重點真的在分辨“惡人、罪人和褻慢人”嗎?為什麼不是“惡人的計謀、罪人的道路,和褻慢人的座位”呢?

所以上面要明辨的是壞人的計倆,要遠離的是壞人的心思,要避免的是狂傲與怠慢,這跟強調誰是壞人就不是對頭矛盾了。

我在以前所寫的Model Abstraction那篇文章裡只提到抽取模式,卻沒有提到建立模式以後的功用。我在這裡就拿“惡人、罪人和褻慢人”來做例子。

我想每個人都很清楚什麼叫做惡人,至於什麼是罪人?被法官定罪的是罪人,還有穿著大袍子寫上大字“我是罪人”的傳道者。最後,我想沒有多少人確認知道什麼是褻慢人。你們可以要求我給你們寫有關罪人或褻慢人的模式,當然你們得給我報酬。

有了罪人或褻慢人的模式以後,你們看到某某人在做某些事情或說某些話,用你們自己的computer這麼一打轉,嚇!某某人正在走罪人的道路,或某某人正坐在褻慢人的位子上,基於同窗之誼,趕快拉他一把。

又在臭蓋了,騙人氣指數,文不對題,這哪裡是什麼婉轉的言語,分明是在指桑罵槐,只差沒說自己是聖人,#$%^&*…!


**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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