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自從在自家人的部落格東扯西扯以來,還沒有碰過如此難搞定的標題:六天前就開始下筆,準備一面寫一面曝光,文章定名為《吳老闆惹的禍》。不過再思考一下,吳老闆是舉世公認的最沉穩的大好人,就是用最奸詐的血口,也噴不到他的一根汗毛,況且他現在是咱們可愛的母校的大校長,這種羅織好人入罪的伎倆一定會被眾弟兄們叮得臭頭,老婆大人也動用了她的否決權,所以這麼聳人聽聞的title只有忍痛割愛了。

後來想到用《復活》這個標題,但是復活節已經過了一個多月,而且宗教意味太濃了,雖然主內弟兄姊妹都很包容,但是他們一定不太喜歡有人不斷的試探他們的愛心和耐性,算了。後來瞄到了排行榜裡的《蘆筍尿》,說不定《松鼠尿》也可以暢銷、爭個名次。昨晚看了尤伯連納和史提夫麥昆1960年的豪勇七蛟龍The Magnificent Seven,決定就採用這個標題《The Magnificent Seven─豪勇七鼠輩》。

**還是吳老闆惹的禍

怎麼會扯到吳老闆的身上呢?原來是吳公子負笈深造,在咱們附近的大學城拿到了一個音樂理論的碩士學位,而且還要續攻博士學位,吳老闆賢伉儷在百忙中抽空為愛子加油打氣。老梁一接到這份情報,就轉報老林,準備好好的盡EP61一份子的情誼。老梁建議讓他好好的接待吳老闆一家人,中午就到Osaka吃壽司buffet。

老林有七、八年不吃buffet了,幾次老婆、小姨子和老姊相邀,老林都婉拒出席。一則為身體健康抗拒口慾著想,再則為靈命抵禦貪念試探,結果因為吳老闆的蒞臨就破功了。

**音樂理論和古典力學

吳公子是拉小提琴的,現在主攻音樂理論,言談間使老林聯想到當年阿寶的理論力學,吳老闆笑笑的說:「可以理解,可以理解。」老林想:「當年如果在考卷上回答“可以理解”,不曉得阿寶會給幾分?」據說他是會給墨水分數的。老林是教會詩班的班長,或許懂一點音樂理論也可以虛張一下聲勢。幾天前已經有人拱他連任,條件是要他出點子辦一些户外交誼活動,老林也笑笑的說:「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吳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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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還不太熟,所以不能稱她為老闆娘。吳夫人非常的平易近人,老林不斷的左瞄右瞄想在這一對夫妻臉上做文章,就是看不出什麼端倪,只能說很配襯。在天南地北的話題中,我們的老闆夫人總會很恰到好處的露出幾句行話,老林到現在還是摸不到底,只能說相見恨晚,相聚恨短,後會有期。老林真想post一張照片讓你們瞧一瞧吳夫人身上的那一件百變外套,不但有各樣的千奇百怪的穿法,還印有化學元素週期表,讓當年必須靠小抄進考場的老林眼珠子差一點沒掉下來。比起來,最近在美國電視上大做廣告的Victoria Secret的一件胸罩七樣穿法根本就沒啥希奇。老林說她們還忘了第八樣穿法,那就是──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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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躬自省

老林是個很有反省能力的人,想當年,為了堅持不吃buffet,使得老婆和小姨子十分錯愕,以為她們又得罪了這個陰陽怪氣的人的哪一條筋,現在人贓俱獲,不知該如何自圓其說。就在此時,女侍送上帳單,老林還在冥思,老婆跟老林揮揮手,他也是視而不見,老梁很自然的接下帳單,拿出貴賓卡,喃喃的說:「都是我的…」老林還在想:「怎麼會是你的…?都是吳老闆的…」

老梁這下子好人做到底,飯局散後再繼續陪吳老闆一家人去血拼,老婆也上了小姨子的車去血拼,那個人鑽進了自己的車子,繼續反省。

他想:「吃這樣子的buffet也很好啊,當年為什麼有這愚蠢的想法?我還有沒有犯了其他類似的錯誤?」人不怕犯錯,只怕有錯不改。

**鼠輩們,我錯了!

Osaka飯館的四周種滿了枇杷樹,今年天氣奇佳,樹上掛滿了累累的金黃色的枇杷,老林心想:「英雄難過美人關,枇杷難過松鼠關!」就在七、八年前,老林也自發的要與鼠輩們為善,結果是人善被鼠欺,馬善被人騎!老林屋子前後上下就像個松鼠樂園。老林每晚被松鼠運動大會吵醒,也只能操練“小周天”氣功幫助入眠。

「錯啦!不吃buffet是錯的,姑息鼠輩也是錯的!還好是吳老闆來了,否則不知還要錯到幾時?」老林總是很容易頓悟的,他如果去修禪宗,或許也可上追慧能法師。

老林在回家途中,順道開進了市政廳動物管理處,跟櫃檯小姐出借捕鼠籠。小姐拿了老林的駕照去複印,還很嚴肅的告知使用處理要項。最多只能借七天,一個月內不准再借。她的語氣稱不上友善,因為老林的動作不是愛護動物的行為。

**鼠輩們,I am ready! Are you ready?

飯局從中午吃到近三點,拿了鼠籠回到家已經四點。一整天都在下雨,後院草地上處處都有積水。已經八年不幹這種事了,還是等到明後天,地乾了再講。

根據以往三次(三年)的經驗,前三天是土覇王的觀察期,牠一看到樂園裡新增了這麼一個新玩意兒,裡面還有好吃的招待,土覇王一定會先來聲稱優先權。我們想:鼠輩總是鼠輩,佔了毛坑不拉屎是常態;若是這樣子以君子之心來度鼠輩之腹就錯啦!土覇王一佔了毛坑,一定會在門口先拉屎或噴尿,或者兩樣皆施(視身體狀況而定),這是他們聲稱主權的實據。土覇王會小心翼翼的前後上下觀察一番,然後在附近的據高點守著牠的禁臠,不准其他的莽撞小子接近。

老林一面看電視一面讀著那張出借捕鼠籠的借據。上面教我們要切一大片的蘋果,再塗上花生醬,貼上胡桃,淋上糖漿(還有品牌Karo syrup)。豈有此理,這不都是老林最喜歡吃的嗎?難道老林前世(基督徒是沒有前世,只有來生)也是一隻松鼠嗎?越想越有氣生。記得最後一回,家裡什麼吃的都沒有,老林找到一張紅底的報紙廣告,把它揉成一團,插上筷子,遠看還像個紅蘋果,還不是一上架就逮到那最後一隻。

我們都知道老林是個沉不住氣的人,他關了電視,到冰箱裡找了一個蘋果,切個小下半準備伺候土覇王,大半留給自己。拿了一隻筷子穿過蘋果。拿了這個餌,左看右看,實在太不起眼,丟在路上或許松鼠都不會來揀(老婆大人最看不起他這種小氣巴拉的樣子)。他又去找了一張老名片(老馬的過氣名片),用紅筆寫下”I love you!”,穿過筷子,撐在小片蘋果的下方。

外面還下著毛毛雨,老林拿了一張墊腳的椅子,籠子和兩根鐵絲,走進半荒蕪的後院,以前架籠子的絲瓜棚已經倒塌一半,老林決定把籠子架在僅存的橫樑上。一腳採上椅子,四隻椅腳就大半陷入泥土裡。老林小心翼翼的把籠子,餌和機關安排妥當,八年的記憶衰退還是難不倒老林的機靈。淋了一身溼透,已經五點了。

**土覇王笑著說:「我來啦!」

在濛濛細雨中天色更趨陰暗,老林不經意的往窗外一瞥,隱約的看見鼠籠內有團黑影,不會是逮到了吧?自言自語的就把電視機關了。到了樹陰下,果然是一隻碩大的松鼠,這隻土霸王確實有點風範,在籠子內倒也安祥自在,不慌不亂。老林一面解下綁籠子的兩根鐵絲,一面想著如何來處理這隻先來報到的#1。他想:"擺上籠子後才過了半個鐘頭,未免來得早了一點,或許先把牠放在內院(patio)過夜,不知道對其他的鼠輩們有何昭示的影響?"不過,我們都知道老林是個沉不住氣的人。

內院的屋簷下有四個集雨的5加崙水桶,每個都積滿了水,老林已經有了腹案,他小心的解開那兩條鐵絲後,就把籠子筆直插入水桶內,還有三分之一的籠子露在水面上,#1也只有下肢和尾巴浸入了水裡。牠還是安祥自在,不慌不亂。

老林是半個工程師出身,對於解決問題方面他是快速又實在。他在車房裡找到了五根小木棍,然後把一根一根的木棍插進鼠籠的鐵絲眼裡,#1雖然被逼到只剩兩吋浮在水面的空間,牠卻比老林沉得住氣,還是安祥自在,不慌不亂。

因為中午吃了那麼一餐buffet,所以晚上就可以不吃了(這是以前老林反對吃buffet的原因之一)。老婆出去血拼也還沒回來。老林就開了內院的電燈,蹲在水桶前和#1大眼瞪小眼。老林很納悶,#1為什麼如此的溫良恭儉讓,英九老弟的美德都表現在#1的身上,牠吭也不吭一聲,露出一個頭在水面上,只是偶而因為體溫流失(冷水澡不能洗太久)打了寒顫。

根據老林以往的觀察,松鼠們在下午六點半就得上床睡覺,#1也不例外,逃不過睡神的掌控,只見牠兩眼慢慢的嗑閉,兩手一鬆,就沒頂了,然後是一陣掙扎,又掛在水面上,沒半晌又睡著掉進水裡。這樣掙扎近一個小時,再也起不來了。

老林把鼠籠提出水桶,#1僵直的躺在底下,老林把底門一開,牠就像石塊一樣的掉在水泥地上,老林看牠了無生機以後,把牠裝入塑膠袋,丟進大垃圾桶,星期一市政府的垃圾車就會收走。

**第二天是星期天

老林六點鐘就翻身下床,趕緊到後院把籠子擺回絲瓜棚的橫樑上。那片蘋果泡在水裡太久,顯得有點浮爛,老馬的名片早就爛掉了,老林只好再去切一小丁蘋果,頂在爛蘋果的下方,#1蘋果一口也沒吃,或許牠只是想瞧一瞧老馬的名片上寫的是什麼,從來就沒有人認為松鼠會認得字,還想教牠們何謂“I love you.”#1在九泉之下,想到超凡的求知慾居然送掉牠的一條小命,嗚呼哀哉!

星期日是老林最忙的一日,有點像小學生背著書包去上學一樣;8:30吃早餐,梳洗、穿著打扮整齊,9:10就得出門。出門五分鐘前從臥室的窗戶向外一看,#2已經進籠了。趕忙去把籠子解下,擺進水桶,插上木棍子,告訴老婆#2的身量和#1不相上下,就慌慌張張的開著車子往教堂去了。

老林是主日學“初信造就班”的學生,那是個2字頭的課。為了響應牧師“不是老師就是學生”的呼召(他比較喜歡說:「不是老師就是校長。」) , 老林就去選了這門有兩位女老師和一位女同學的課,這也是順應他的“三娘教子”的口頭禪。老林喜歡上這堂課的另一個原因是在課堂裡可以很大聲的問:「非基督徒的善人可不可能上天堂?」和「基督徒可以不可以殺松鼠?」這一類很難解釋清楚的問題。

老林到下午四點才回到家,一進門老婆就很慌亂的指著窗外:「你看!你看!」「嚇!太令我生氣了!」#2居然捻著鬍子,翹起二郎腿,好整以暇的坐在木棍上。原來牠是抽掉了第一枝木棍,爬到陽台上享受大半天的日光浴。老林趕緊把#2從天堂趕下來,插上棍子,再用鐵絲把棍子綁緊。把該做的事弄妥以後,老林到車庫去,拎了一包垃圾,打開垃圾桶…一瞬間,一團黑影從桶底跳上來,老林趕緊鬆手,蓋子又關上了。老林小心翼翼的再把蓋子掀開,#1蹲在垃圾袋上,睜著一雙哀怨的眼睛,直直的瞪著老林…老林衝到老婆面前,上氣接不著下氣的說:「你看!你看!…」

**復活

老林告訴老婆:「#1在垃圾桶裡復活了,活活潑潑蹦蹦跳跳,而且皮毛光鮮亮麗(我想是昨晚沐浴乾淨,而不是出於不朽壞的復活的軀體)。」老婆說:「太可怕了,我不敢看。」

老林想:「如果說#1是出於愛的感動,主動的受死,要替所有的鼠輩贖罪,然後在星期日復活了,這種說法行得通嗎?一個基督徒會有這樣的想法嗎?」擺擺頭又想:「我應該怎麼來處理#1?想把牠從桶子裡抓出來一定是難上加難;再想用“I love you!”這招,也不知如何著手;或許牠已經以生命付上了代價,一罪不二判,牠的餘生與我無干。」

老林再想:「#1說不定像陳阿扁一樣看了《基度山恩仇計》,而且沒有看懂,現在縱鼠歸林,後果不堪設想。」

想了又想,一直到#2沉在水裡30分鐘以後,老林想通了,決定威柔並施,讓#1和#2的屍體一起過夜,讓牠去思考何去何從。

**#3繞境接管轄區

半夜4點鐘老林就被到處奔跑,啃咬木頭的聲音吵醒。老林知道,一位新的領主已經迫不及待的在宣示主權了。牠在老林的房頂狂奔,在每一個可能進入屋內的通道和屋角亂啃,這些點線都經過修補,但是過好一陣子,就是馬奇諾防線也會被突破:苦啊!有人說老林每天在家沒事幹,為什麼看起來總像沒睡飽似的──半夜裡被這些鼠輩們騷擾地盤是原因之一。愛護松鼠協會的會員們,你們知道老林的苦楚嗎?如果你肯表明你的身分和地址,老林會把#1, #2, …#n, #n+1恭送到你家(free shipping)。

**松鼠尿

老林的退休生活就是當眾人在週末休憩時他就忙忙碌碌,大家去上班了,他才開始休閒活動。9:50他準備出門去打乒乓球,抬頭一看,#3不曉得什麼時候已經在籠子裡張牙舞爪了,老林只好先伺候牠,幫牠行浸禮,挫挫牠的銳氣,好在下午垃圾車來以前幫牠送最後的一程。

#3比起前面兩位老大是凶惡得多了,在籠子裡上下流竄,還不時尖叫(聲頻在男高音範圍內)恐嚇老林。老林本來就不是省油的燈,虛張聲勢對他是不起作用的。沒想到#3突然雙腿一張,對著老林雙眼,射出一團霧水,說時遲那時快…老林雙眼一閉,頭一閃,從椅子上縱跳下來(如果說是跌了下來可能比較逼真)。

好小子,居然使出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法,還好只噴到老林的飛機頭,如果真的被噴進眼睛,不但後果不堪設想,一被問起:「你的眼睛怎麼啦?」「被松鼠尿噴到。」「#$%?!^&…」有人會相信嗎?只好隨他們去亂想了。

老林把額頭一抹,進了屋子,戴上他的老花眼鏡,衝回樹蔭下,擺好椅子,再繼續未完的工作。#3再次的對老林噴射暗器,前前後後總共射了三次。對於這位陰險的敵人,老林雖然心裡咒罵,但也不由得有幾分的讚佩:如果把自己擺進籠子,設想在相同的情況下,有可能想到這一招嗎?就算想到了,使得出來嗎?就算使得出來,有那麼狠毒(對準眼睛),那麼準嗎?而且在15分鐘內能夠連噴三次嗎?太佩服了。雖然有那麼高的推崇和敬佩,老林還是把籠子塞到水桶裡,#3也很快的偷喝幾口水,補充一下已經用罄的彈藥。

想到頭上被噴到松鼠尿,老林只好進去淋浴,洗刷乾淨,再吹一個飛機頭。今天也不用去打球了,準備好好的去和#3大眼瞪小眼,老林心想#3一定是屬於那種在游泳池裡面一面泡澡一面小便的,不然牠在哪個環境裡能夠練成這一身的功夫,你們有見過松鼠喝水嗎?老林自知有恐水症,所以決定放棄追求這套冷門絕技。

#3實在是精力充沛,泡在水裡還是不停的吱叫,牠真是屬於男高音的料子,#2就是很典型的男低音,低沉而且有磁性,老林家裡的錄音機都不能用了,要不然錄成mp3還可以post一段讓大家雅俗共賞。前一陣子電視裡有播出所謂的以統計資料來研究性感趨向的節目,他們錄了一些男性的聲調,讓一些女性們做決定哪些聲調比較性感,結果當然是男性們低沉的聲調比較性感,而女性們高揚的聲調也比較性感。你們可能也知道老林是詩班裡的低音喇叭。

#4也來湊熱鬧

就在#3不斷的訴說牠的不幸的際遇時,#4悄悄的出現在橫樑上,牠前前後後的用很優雅的身段在伸展台上走來走去;老林看在眼裡,只怪#3不早上西天,好把籠子騰出來服侍#4。#4從伸展台跳到桃子樹,再從桃子樹已經歪斜的主幹下到草地上,抱著有點疑惑的姿態走到水桶邊。#3用更急的聲調繼續嚷嚷,或許是警告#4:「別來!別來!快跑!快跑!」但是從#4的神情來揣測,倒有點像是:「別急!別急!還輪不到你!」

有些專家們喜歡這樣子告訴我們:鼠輩們被逮以後,一定會使用各種方法,警告來者不要重蹈覆轍。真的嗎?老林在十年前也相信這套說法,抓過一隻以後,還要把籠子徹頭徹尾洗刷乾淨,但是經驗告訴他,沒這回事,以#4的領悟和反應來看,牠是十分同意老林的看法。#4在水桶邊待了幾分鐘,為老林的反定論做見證以後,覺得沒趣,就沿著原來的路徑回到伸展台,消失在圍牆外了。

#3到了下午才沒頂,30分鐘以後也被丟進了垃圾桶。#1還是蹲在桶底默默的看著老林,老林心想:「不要再回來了,#4已經來登記了,我讓你平平安安的乘著垃圾車離開,為著你好,希望你不要再回來成為#5…#n, #n+1。」

#馬撒永眠黃泉下

垃圾車來過了,我想大家都很想知道#1的結局,但是我也無法告訴你們,如果牠跑到你家的前院或者後院,你們或許可以從他那光鮮亮麗的皮毛和溫良恭儉讓的風範認出牠來。就算是牠,你們也可以留著,不必把牠送回來。

黃昏時候,#4回來了,也走進了籠子裡。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下牠也沒頂了。

第二天一早,老林拿了圓鍬,到了桃樹下,挖了一個洞,把#4埋進了土裡。不知怎麼搞的,在他的腦海裡響起了小時候唱過的黑人民謠“馬撒永眠黃泉下”。

#鼠輩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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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老林房子的鳥瞰照片。自從1999年老林和鼠輩爭戰以來,一連三年,每年四隻大松鼠,還有意外抓到的兩隻大老鼠,全部都安葬在與隔鄰空地銜接的第一松鼠公墓裡。一位空照判讀的專家,從這個空照圖,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一個人為的特殊圖案。如果我是個情治人員,我會懷疑這個地底下倒底埋了什麼東西。一次一隻松鼠的小墓地,乘了十四倍,那個範圍大小可想而知。而且越挖越跨進了隔隣的地界。所以這回老林選了自家院子裡,開拓了第二松鼠公墓,就在桃樹下,每年初春開花時,也可以說“鼠面桃花相映紅”。收成的桃子不知道會有什麼特殊的風味?

**會不會有#5? (#5會不會就是#1?)

說實話,#5和#6是怎麼抓到的?怎麼處理的?老林可以說一點也記不得了。就像有些養了許多子女的父母親,到後來是怎麼生?怎麼養大的?也沒有一點印像了。他只記得還是一天一隻,而且都葬在第二公墓裡。他只惦記著,這一隻是不是那神秘復活的#1?他還是沒有答案。星期五早上掩埋了#6以後,老林累了,他把所有的道具清洗過,準備把籠子還回去。

但是當老林把車子開出來,繞過屋子前面時,他看到一隻小松鼠在前面的草坪上東張西望:#7? No! 真是沒完沒了! 只好再回去,把爛蘋果跟筷子從垃圾袋裡揀出來,再把籠子擺回橫樑上,實在煩透了。

**後語

這就是豪勇七鼠輩的情節。老林的確很高興的和吳老闆和梁老闆兩家人一起吃buffet。不過以七鼠輩的觀點來看,這一切都是吳老闆惹的禍!

那小一片蘋果,還沒有被哪一隻松鼠啃過一口。

**後謝

謹將本文獻給梁老闆和梁夫人。沒有他們的鼓勵,老林也沒有毅力扯得這麼久,他們是這個部落格的忠實讀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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