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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勇七鼠輩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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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這一隻面目猙獰,臭味難聞的大獸叫什麼?我以為是中國的菓子狸,結果不是,菓子狸的尾巴像松鼠毛茸茸的。這獸的尾巴很長,像老鼠尾巴,但是表面很像蛇皮。我想牠可能是老美所謂的possum,我不知道怎麼拼字到網路上查詢對照,直到幾天前問了小姨子才有辦法查到,結果遠東梁實秋字典給了一個中文字典都查不到的字,左邊是“鼠”右邊是“兒”,還有其他的字典叫負鼠,其實是指澳洲的浣熊,和美國的possum是天南地北。在常用美語裡有play possum假死,不要被牠騙了。

【前言】
因為吳老闆的到訪,使得豪勇七鼠輩莫名其妙的被一一誘殺,葬在有20年高齡的老桃樹下。那一年的桃子特別甜,樹下的草皮也特別綠。今春桃花盛開時,吳老闆正在孤軍打他那美好的仗:

去年今日此院中,鼠面桃花相映紅;
鼠輩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除三害】
劉伯伯和我是忘年之交:在教會裡,我們屬同一個團契,禮拜坐在一起,吃飯也坐在一起,我幫他吃豆腐;他幫我點名(他是我的主日學常任班長);他喜歡聽我說那些好笑的事。

他告訴我,他的菜圃、果樹去年被鼠輩們糟蹋得一事無成,屋頂被打了好幾個洞,冷氣管被咬破,孫女的衣帽間被攪擾得一塌糊塗,種種惡行,就像阿扁所說的“罄竹難書”。我安慰他,等春天來臨時,我一定替他找回公道。

四月初我到劉伯伯家勘察地形地勢,準備一貫作業器材,萬事具備,只欠誘捕的籠子。我用的籠子是向市政府借用的,一次只能借7天,一個月後才能續借。

那天我興匆匆的跑去借。辦事員告訴我:「經濟蕭條,預算裁減,好慷不再,不能出借!」很堂堂正正的理由,只是有點牛頭不對馬嘴,舊籠子跟預算有什麼關係?她再加上一句:「你可以自己去買。」哦…原來是要我努力花錢消費來解除經濟危機,理念不同,不相為謀。老范正在競選里長,我看我或許也要競選市民代表來糾正市府不當的做法。

我告訴劉伯伯借不到籠子,他說算了。以後幾個星期,我心裡總有點不對勁,讓一位87歲的老人家失望是很不應該的事。我到Home Depot和其他幾家Hardware Store瞧瞧,都沒有賣。10年前我曾在Home Depot買了一個雙門17英吋長的籠子,太短了,門掉下來卡在大松鼠的尾巴和身體上,結果被掙脫了,我只好把籠子拿回去退錢,現在都不賣了。我量過市政府的籠子是7*7*24英吋,到Google上找一找?居然有得買!4天後就送到家。

星期日一早,先開車到劉伯伯家,在梨樹和圍牆間架個橫樑,把籠子綁在橫樑上,裡面用筷子插一小塊蘋果,設好踏板機關門,再去教堂。下午回家前再到劉伯伯家巡視一番,什麼也沒抓到,只有籠子和橫樑被大風吹個upside down。拿了鐵釘把橫樑釘在籬笆上。第二天也是空空的,籠子和橫樑又被大風吹翻,劉伯伯說這回他把它釘得很牢靠。

「林威銘,抓到了,抓到一隻大貓。」劉伯伯在電話那頭壓低了聲音說話,生怕被別人聽到了。我也輕聲的說:「貓?不要緊,我馬上過來,15分鐘。」這裡的貓可是寶貝,都是有主人的,怎麼會抓到貓?

我自行進入劉伯伯的後院,看到一隻很醜惡的大獸把整個籠子給塞得滿滿的,怎麼是貓?牠的嘴巴尖尖的,滿嘴的利牙,我小心翼翼的把綁籠子的鐵絲解開,抓住籠子的一角,這隻怪獸在籠子裡突然衝撞過來,籠子失掉平衡,砰的掉到地上,太重了,新籠子有點扭曲變形了。其實籠子在掉到地上前先打到我的頭,下午梳頭髮時,有兩撮頭髮被血塊凝住了,還好都結疤了。

我想牠不是raccoon,應該是possum(我以為是parsum)。五、六年前一個下過大雪的清晨,晨曦剛剛爬上鄰居的屋脊,我看到一隻很髒的巨大老鼠在脊線上一愰一愰的度方步,老婆也看到了,有時晚上也在路旁陰溝口看到這種東西出沒,那時總以為是恐怖的大老鼠,現在確定就是這種possum。

劉伯伯又興奮又害怕的站在十幾呎外觀看,離開那麼遠,怪不得會以為是大貓(只差沒告訴我是小老虎),看了一會兒,他說身體有點不舒服,可能是血壓升高了。我問他什麼時候收垃圾,他說是明天。我想處理完正好讓垃圾車運走。

星期三送走了possum,把籠子清理後又擺到橫樑上,我們正忙碌時,兩隻可愛的大松鼠也在樹上放縱無憂的上下追逐,快樂的時光不多,指日可待。劉伯伯已經學會了如何設定機關門,他也把橫樑固定得很好,就等這對鼠夫鼠妻進來享用。

小時候看布袋戲,經常碰到一種交代已知情節的手法,就是述說者口裡一面說:「用說的慢,用比的較快啊…」一面搖頭愰腦,比手畫腳頓三下,鑼鼓也跟著敲三下,就把冗長的情節給交代過去了。我要用這種手法來告訴你們,這對鼠輩夫婦確實已經伏法了。比較不尋常的是:在炎炎夏日的大樹下,一位高齡老翁和一個小老頭,拿著鏟子又挖又埋的,也很肅穆的在祈禱,使我又聯想起“馬撒永眠黃泉下”那首歌的場景…

【鼠輩們認為老林的後院是松鼠樂園】
我不知道牠們怎麼會有這樣的說法,不過你如果想像有16隻松鼠在你的後院跑上跑下,你也只好認了。

幾天前第12隻來報到了,外面接近華式100度的高溫使我決定讓牠在籠裡過夜。這個小弟姿態萬千,牠會全身開展,趴在籠底散熱,或是躲在籠門陰影下避陽。今天早上我看到籠子裡居然有一個桃子核,原來這個小弟嫌我的蘋果屁股不夠看,居然自己帶點心進場,鼠輩啊鼠輩,我怎能知道你們的心裡在想什麼?Pepsi? Starbucks?

第16隻了;春花秋月何時了,松鼠知多少?我厭倦了。我仍舊把籠子綁在上頭,裡頭空空的不擺任何東西,一個星期過一個星期,以為是結束了,沒想到不知什麼時候又進了一隻,已經死了幾天,開始發臭了。把第17隻掩埋,籠子清洗後收攤了。

日前一位大嘴巴的女生,說以前她家僱了一位抓鼠專家來用籠子捕了一隻松鼠。她說那隻松鼠,全身傷痕累累,鮮血淋漓,慘不忍賭,說著還用雙手把臉蓋起來。

我用籠子前前後後一共捕了37隻松鼠,2隻大老鼠,1隻possum,還沒見到哪一隻會如此自殘,或許我還是少見多怪。

【鼠輩們覺得土城看守所的飲食太差】
我把第13隻留在籠裡將近20小時,比起陳阿扁的500多天是不能相提併論。不過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都抗議看守所的飲食太差。當我切下一片蘋果屁股,把它放進籠子前,我都還要先咬一口,證明它是可以下嚥的;我都可以吃,你們為何不能吃?

陳阿扁的絕食是政治性的(假議題),但是鼠輩們也這樣做,又是何苦來哉?前面一隻自己捧了個桃子來報到(你可以想像一隻松鼠,雙手捧個桃子,大搖大擺走進來的模樣?如果我在樹下擺個票房賣票,牠們也真會來買耶!),這一隻寧願餓肚子一天,也不願啃我的蘋果屁股一口?牠們要的又是什麼?

第14隻豎個大尾巴旗子,一大早在桃樹枝枒間上下巡迴,我告訴老婆:「又來了。」一轉眼間,牠就衝進去了,我實在沒心情去照料牠,這次要留置超過24小時了。

第15隻在籠子裡居高臨下對我射尿,自從去年差點被尿射中眼睛以後,我都小心翼翼的。這事又發生了,是一隻很強壯的公鼠。

【後語】
這篇文章寫了前言以後碰上難產,很難接續下去。很多人會以為我最近很忙,忙著:

1. 擺攤子賣潤餅。
2. 等著鼠輩們向大法官請求廢除死刑釋憲結果。
3. 在facebook上擴大交友圈,幫facebook早日達到5億人口的目標(根據Times雜誌的統計,快了!) 。

錯了,以上皆非。

原因之一是老林的記憶有錯誤了,他的腦海裡想到“馬撒永眠黃泉下”那首歌的場景時,耳朵裡響起的卻是“肯塔基老家鄉”裡的“…孩子們別哭啦,悲哭使我心傷…”老啦!寫不下去了。

你們看到這種文章,都有點於心不忍,認為老林太殘忍了,為什麼不能和鼠輩們和平共存?你們如果看不下去,我也不用再寫下去了,浪費…。不是嗎?


**老林

**連結
豪勇七鼠輩 http://nctuep61.pixnet.net/blog/post/23589371
美好的仗我已打過 http://nctuep61.pixnet.net/blog/post/24980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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